春暖花开贵客来——石楠先生光临寒舍小记

□李智海            

对于文化人来说,石楠老师的大名,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都知道她是非常有名的传记文学作家,是一个人品与文品俱佳的作家。她待人热情,扶持后学,无私奉献,把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文学事业。她功成名就,著作等身,以耄耋之龄,仍然关心文化事业的发展,无私地扶持文学青年,在我们地区,提起石楠老师的大名,无不啧啧称赞。

十多年前我搞孔雀东南飞文化传承伊始,出于对故乡的热爱,我便想到用石楠老师的大名来宣传小市,弘扬孔雀东南飞文化。那时,我先后两次邀请石楠老师来小市做客,小市政府得知,热情地接待了石老师。石老师来的那天,记者也闻讯前来采访,通过媒体报道,这对于弘扬孔雀东南飞文化取得了一定的效果。

我与石老师已经有两年没有见面了,她的夫君程必先生因病抢救无效去世,我也没能前往悼唁。

这些年来,我与她的学生农月有联系。一天农月发来信息告知,石老师听说我家的房子做得好,想来看看我家的新居。听到这个消息,我喜出望外,全家人也都非常高兴。女儿李妍闻讯,立即向单位请假回来帮助妈妈做饭。在疫情放开之后,社会得以平静,我正准备在春暖花开日,叫儿子开车子去接石老师来我家做客呢!

3月12号,周日,我们终于迎来石老师的光临。这天上午风日晴和,阳光灿烂,春桃艳艳,四野花香。上午九时许,石楠老师由小儿子裕红开车,在她的学生农月的陪同下来到我家。开门迎贵客,扑面草花香。我们全家人簇拥着石楠老师下车。石老师与我们一一握手。两年未见,她虽然多了几根白发,依然精神矍铄,走起路来依然平稳矫健,讲起话来依然流利清爽,根本看不出石老师已经是86岁的老人。

石楠(中)与作者夫妇在客厅畄影

石老师对我的新居非常感兴趣。她仔细地询问了建房的有关情况,认为这房子做得好,宜于读书写作,宜于休养生息。休息片刻,我们陪她来到新房的楼上,打开房门,她仔细地观看。她站在阳台上向远处观看乡村远景,和煦的春阳洒在我们的身上,她一再赞扬农村里空气好,阳光好。她在阳台上待了很长时间,一时远眺,一时近观。我们又陪她去到珠流河畔,我们在四联圩桥上徘徊,踱步。河水已经干涸,河床上野草萋萋。两边的田里没有水,周边池塘里也只有很少的一点水。石楠老师看了心里十分焦急。她多次提到,如果再过一个月不下雨,庄稼就要受损了,那时农民怎么办呀?在返回的途中,石老师一再凝视着干涸的农田,忧思重重。作为一个作家,石楠老师忧民爱民的情怀溢于言表。

石老师还仔细观看了我家的菜地果园,她询问了我夫妇的生活情况。看来,她对果菜飘香的田园生活充满无比的向往。她指着一种菜问我叫什么,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错了,成为大家的笑谈。

闲聊时,我们难免提到非遗,提到乡村振兴,我们与石楠老师谈到我县黄墩有一个人家叫江家山庄,那户人家保存了许多古书古树古文物,保存了谭嗣同当年赠给江氏先祖的七星剑。山庄主人江锡群先生也希望石楠老师前往指导工作。石楠老师听了心里非常高兴。

石楠老师系太湖县人,出生于1938年那“一寸山河一寸血,十万青年十万兵”的烽火连天岁月,1955年以全区第一名,全县第二名的成绩考取太湖中学。因为家境贫寒,读完初中即辍学。她凭着聪慧,凭了坚韧不拔的毅力饱读古今中外名著,刻苦自学,大器晚成,终于成为了当代著名的作家。1982年,那年她44岁,长篇小说《画魂·潘玉良传》在1982年4期《清明》杂志发表。作品引起轰动,一时洛阳纸贵;多家报纸连载,多家电台联播;拍成电影,编成舞蹈。在那段时间,中华大地家家户户谈玉良。《画魂》震动文坛,石楠名满天下。

石楠老师出生于一个平和善良的农民家庭。她不但心地善良,而且勤劳俭朴。中年以后她和夫君的工资不低,加上稿费,居家收入很是可观。但是石老师她从不奢用一分钱,而是克勤克俭把节省下来的100万元捐赠给安庆师范大学支持教育事业。据悉,安庆师范大学将为石楠老师设立石楠文学奖。再看看那些吸取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,看看我们小市镇四联村那个连血缘亲戚也骗,连种田大户的辛苦钱也骗的企业主,他们在石老师面前,是不是应该感到自惭形秽呢!

我们都赞扬石老师的文章写得好。须知,在我们这个国度,文章写得好的人可多着呢!石楠老师更加过硬的是她的道德人品。

石蕴玉而山辉,渊含珠而水媚。我们把石楠比喻为一座山,这座山上有“玉”;我们把石楠比喻为大海,这海里却有“珠”。这就是石楠老师的价值。她的人品更比文品强。

此前,夏尊华同志早就想去看望石楠老师,黄来平同志也曾多次约我去拜访石老师,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。12号那天,我便请他们两人过来陪客。

午饭后休息片刻,我们全家人依依不舍送石楠老师一行三人上车。望着石老师渐行渐远的车影,一联涌上心头——

石山葱茏春常在,

楠木葳蕤福无边。

石老师,再见!明年春暖花开日,到时我会去接你们再来我家做客  !

2023、3、18于李家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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